今天也没吃药

一个破写文的,兴趣广泛,微博名是怜宝手拿AK,車文在微博找啊各位

来世再见1

  转世现代文。

丘(退役军官)30岁✘李(实习心理咨询师)22岁


       阿虎,大家都这么叫他。

      咨询室的墙选用了小鸡绒毛的淡黄色,天花板是冥想的湖水,胖嘟嘟的多肉摆在藤桌上,微风带着白色的窗纱轻轻舞动。

       但阿虎突然啊的大叫一声,他大叫,关窗,快关窗,不要有风!

       “ 为什么?”李包疑惑,手上的笔不停歇的记录。

       “在动,他们还在动。”阿虎双手抱头,仿佛看到了恶魔一样,防御一般的姿势。


        李包起身,走过去将窗关上。风没了,白纱帘也停止了舞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前天,东都郊外的河边出现一具男性shi体,死状极惨,面容尽毁,可见凶手之狠毒,手段之狠辣。经过一系列搜查,警方捉到了犯罪嫌疑人,却发现,这个人似乎有精神障碍,于是将他转交给寺棘院进行精神鉴定。

        此人,便是阿虎。

        天气很好,李包将白纱帘扎起,在扭头时,偶然看到窗户上的倒影正在看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是阿虎,他嘴里喃喃自语着两个字,“多谢,多谢……”眼睛却阴惨惨的盯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李包下意识按着腰间的装饰性匕首。

        傅虎,安阳县人士,二十二岁入伍,征战六年,参与的最近一次的战争是半年前的博州战役,之后因为违反军纪军规被强制遣返。

        严重的战争PTSD和被害妄想将他摧残的草木皆兵。

       显然,被强制遣返的背后满是腌臜的理由。

       李包将按在匕首上的手放下,假装在撩衣摆,不动声色的把匕首藏进衣服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以告诉我,是什么在动吗?”李包放缓语气,微笑的看着阿虎,但避开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阿虎正在竭尽全力的瞪大双眼,那已经超出了人瞪眼的极限,他看着他,又像没在看他。李包无可奈何,他微微抬头,直视阿虎。

        仅仅是一刹那,洪流般的信息席卷而来。恶心,不只是因为那恐怖的信息量,更因为其中的内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瞬间亲临沙场,蠕动的断掉的chang子黏在手上的温热潮湿的感觉,猛的冲击他的神经。

        呕吐的欲望一阵阵涌上喉咙,但李包依旧装的若无其事,他在尽全力搜寻更有用的信息。

        生命被夺走,是有罪的,但夺走生命的恶魔似乎也在被掠夺,那谁有罪?

         李包想当这个法官,在法庭之外,木质门内,衡量裁决这场罪恶。

        突然,一个人闯入他的视野。准确来说,是他在这巨量的信息流中的惊鸿一瞥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人一头紫发,在沙砾肆意的风中直视前方。

        心脏仿佛被一双手握紧难以跳动,血液都开始凝固,时间也在这停止了一瞬。

         是他?丘哥哥?
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阿虎被刑警带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李包走出来,挎着他米白色的猫猫帆布包,问他的研究生导师,“卢老,阿虎会被判几年?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死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李包难以置信,“他很明显有精神障碍,为什么不按我的结论出鉴定?根据法律,他应该被减刑,这不是司法公正,他是政治利益的牺牲品!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小祖宗,”卢纳很欣赏学生的正义感,但过多的正义不会带来好事,他求李包,“我们只是咨询师,这件事就到此为止,出了这个门,就给我忘记。不管他是谁的替罪羊,我们都当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卢老知道一些内幕。李包惊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小能力就在这时候派上用场。

       李包直视卢纳的眼睛,卢老一直很信任他,当他问,“丘神纪在哪?”时,一栋白色的建筑立即冲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 白墙,白色的天花板,白色的瓦,白色的走道,人走在这里连颜色都要失去几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以卢老的视角站在门前,两旁有瑞兽,仔细看,竟是獬豸。

        獬豸?是推事院!

        他犯了什么错?竟要被关在那种地方!

        李包假装无事发生,眼前由红色地砖铺就的道路却开始陷落,塌成那一年的冬天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当时十岁,嫌屋里的暖气太热,闷得慌,便躺在雪地里凉快。

       有人走过来,他说,“小包子,不能这么躺在外面,会生病的。”是丘神纪。他伸出手,手上满是伤痕和粗茧,却暖暖的,抓紧他的手,将他从雪地里拖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刚想说没事,不打紧,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。

        丘神纪刮刮他的鼻子,一副拿他没辙的样子。他脱下身上的裘袍,裹住小孩。

        袍子厚实暖和,带着丘神纪的气息,严严实实的裹住李包,李包幸福的裹紧衣襟,但很快就沮丧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听说,你要去打仗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李包知道丘神纪并不愿多提,但仍忍不住鼓起脸撒娇道, “我想同你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听罢眼中带了一丝笑意,“打仗又不是去玩儿,不要总想着做危险的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凭什么我六哥就可以成天在外面打仗?”小孩忿忿不平。

         丘神纪还未开口,丘神纪的父亲,丘行恭走进来。他神色肃穆,带着令人胆寒的威压。李包不喜欢丘行恭,他连看他儿子的眼神都毫无温情。

        丘行恭未说一字,丘神纪便退到一定距离,与他告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今天起我便要赶往前线,还望你多保重自己,就此别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似乎连这几个字都嫌多,丘行恭未等丘神纪说完,转身便走。

        丘神纪不敢多加停留,不等小孩反应过来,便离开了李家大院。

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李包站在十二年后的这一端,遥望十岁的冬天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们当时,连一声再见都没有好好说。




有人喜欢就写下去,没人喜欢就向以前一样写一发完的短篇。为爱发电,所求不过几个点赞和评论区的互动,这是我写文的动力。

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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